古村落四周遍山的竹林,像是保护着这片古老净土。因地理位置特殊,交通不便,数百年来不被外人侵扰,得以保留原始的自然风貌。
从市区驱车来到镇上,再顺着狭窄的村道到达村里,车在茂盛的银杏树旁停下,视野被大树挡住,此时是初夏,还未到银杏叶黄季,沿着长满杂草的石阶拾级而上,杂草丛中破败的两层木结构民居是本项目要改造的老屋,老屋是闽南典型的“三合天井”式,天井外一株三百多年的银杏树守护着老屋。
在厅堂有一些烧过的香、金纸和蜡烛,屋主遵从南方的传统,农历春节和清明会从城里回来老屋祭祖拜年,给这个破败的老屋增添点人活动的痕迹。紧靠主屋东侧外,一处柴火间和一间茅厕,再往东便是成片的竹林,竹林下一条小径蜿蜒连接着外部村道。
厅堂体量较高,两侧厢房低矮。老屋的小房间和厨房门窗可封闭,较为阴暗,其余的厅堂和走廊均对外敞开,明亮且通风,古树、院子、外廊、台阶、远山,这些元素构成了老屋的每个场所画面,在这些画面中行走犹如游走在小村落里。
老屋的建造方式结合了抬梁式和穿斗式,中厅的屋架是屋子中保留完整和精美的地方,梁柱结构清晰,其余部分破败得比较明显。
1、借由银杏村第一个民宿的改造,唤起村庄的活力,将“银杏村”这张旅游名片推广得更远,让更多的人来关注古村落、古银杏树,助推乡村振兴;
2、对于房子的主人,这个破败的老屋是他们家族的精神归属,希望留存“主屋”的记忆。
村庄为山地地形,当地民居依山就势,数百年来村民们选择适宜的场地建造,建筑在场地中衍生出来。项目场地东西向狭长,南高北低,坐南朝北。设计的布局延续着村庄肌理,主屋与附属建筑沿着用地东西向展开,修复原本破碎的场所,建筑风格融入村落,建筑体量化整为零,与周围环境更好的融合。
“古树、远山、院子”成为了设计的主要线索,运用内、外空间的转换和渗透来回应局促的用地,五间居舍集中在主屋,去往茶室、餐厅、厨房、卫生间需经过室外,此做法延续老屋的方式,产生一些“不方便”来回应乡村与城市的差异,形成一些“游走”的巷弄。
巷弄与古树、建筑、水面、竹子,多方向的切换,拉大了体验路径,放大了空间效果,丰富了场所,犹如游走在小村庄内,延续老屋的空间体验。
最大的客房带跃层空间,挑高的空间面向古树,形成人与古树、内与外的对话。二层西边客房阳台与台地的田间小路同高紧邻,塑造一处“握手阳台”,可与路过老农握手寒暄。东边客房朝向竹林,成片的竹林挡而不堵,风起时,竹叶嗖嗖。
古村落位于海拔较高的地方,交通不便,建造方式生态且原始,拾取山涧里的卵石做墙基,木头搭起屋架,墙面由双面竹藤粘结生土抹面形成,屋面覆以小青瓦。设计回应当地建造元素,运用竹子栏杆,竹编天花,青瓦屋面及灰泥外墙等建筑材料,结构上运用钢结构方式演绎木构手法。
1、屋主提出希望延续老屋记忆,设计提出保留中厅屋架,借以“新”与“旧”的对话,形成“屋中屋、房中房”效果,给施工带来比较大的困难,工艺上对破败的旧木构架进行微处理,留有历史的痕迹,老屋架从此被保护起来,作为为大堂吧的室内空间构成要素,成为一个历史讲述者、当下与过去的纽带,是本项目的精神空间,未来这里也可以作为乡村展厅、乡村博物馆。
2、项目受限于资金,施工过程困难重重,屋后小路工程车不能够驶入,而后因施工需要拓宽了小路,施工措施费超出预算,也影响了建设资金,同时因外加其它因素取消了厨房和卫生间两个新建单体建筑,改造原有茅厕使用,原设计方案的厨房位置也改为室外的露天餐厅区,原有柴火房改造为餐厅。
作为狭窄用地内,建筑的取景围绕古树展开。民宿庭院门位于古树枝下,需要低头侧身才能避开古树枝开门,人与古树第一次触碰。作为休闲的茶室,设计有意压低窗户高度,蹲坐品茶方可看见古树及古树在水面倒影。在巷弄里,主堂与茶室的外墙围合出纵向取景框,框景了古树和水面。眺望台是看古树全身照的最佳视角。
二层朝东客房的阳台可越过屋脊望向漫山的竹林,餐厅的二层,竹林被大面玻璃窗框进餐厅,成为餐厅的背景。游走在巷弄里,竹叶迎风沙沙作响,空间更为静谧。
因场地及朝向的关系,茶室向东转了一个角度,主屋得以保证开阔的远山横向视角,眺望台也与场地北面挡墙退让出安全距离,同时与远山取得画面的平行。
古树下潺潺落水声为空间带来生机,信步水面汀步走入大堂吧,作为民宿的空间核心,开启开向远山的玻璃门后,镜面水映衬着蓝天,新屋架、古屋架、水面、远山,构成一副时空穿梭机画面。
意境满满